我致生活以大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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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,和朋友通电话,说了一些关于我辞职的内容,谁曾想,这些话被我妈悄悄听了去。

妈妈突然急躁,咿呀呜哇的声音从她嘴里不成规则的传出来。我回头时,她褶皱的脸正拧成一团,用着几乎所有的力气,对我喊着我听不懂的话。

我以为,她是已经听不懂这些事情的。正如我有时候也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。

我妈脑梗10年了,后遗症不仅让她失去了本来还算硬朗的身体,也剥夺了往日犀利的快言快语。随着时间流逝,我妈的记忆力和思维能力也在一天天慢慢变钝,除了日常生活语言可以交流,其他的话,妈妈是听不明白的。虽然她听不懂,但依然会点头,或者看着我的表情撇着嘴摇头,表示非常赞同或者一阵唏嘘。妈妈只有半侧躯体可以动,整个后背都陷入在轮椅中。每次起身,都必须用左侧能动的胳膊,抓着轮椅借力,才能把瘫陷在轮椅中的后背挺起来。每一次起身,都是一次可以值得欢呼的胜利,我总是这么鼓励她,让她尽可能的多去动一动。偏瘫的那一半身体,长时间不运做,即便每天按摩,依然会肌肉萎缩。

关于辞职的事情,我想了好久。照顾妈妈和工作始终没法平衡兼得。离开国企的高墙,意味着我再也找不到如此稳定的工作。但是可以心无旁骛的照顾妈妈,哪怕是出去摆摊,也很开心呢。带着妈妈一起看大千世界微妙的光,体验新鲜世界的一切,去认识本人生活以外的生活。

小时候跟着爸妈去农田,爸妈在田里锄地,我在地里翻虫子,每找到一个虫子,都要开心的跑到前面给妈妈看。妈妈说可以多捉虫,带回去喂花花。花花,是我家的斗鸡,十里乡堤的常胜将军,斗过羊,啄过牛,追过狗,拧过鹅。日落了,爸妈扛着农具,我提着用狗尾巴草串起来的虫儿,收获满满,开心归家。后来地没了,城中村改建,农田被建成市场,高楼,变成流通交易的资本。依田而生的我们,也只能重新寻找生存的出路。爸妈只能做工。多年来爸妈辗转打工于这个城市的很多地方,毛巾厂,造纸厂,铁合金厂,随着新兴产业的发展,各种老派企业皆因产业结构不合理或者污染转型,倒闭的,解散的,又催生了一批下岗工人。

城市里的高楼大厦,新兴产业,何止是折射出改革开放40年变化莫测的发展啊,还有付出最多确回报最少的一批又一批无地无田无能为力的农民工。

很悲哀。这是已经无力改变的局面。

也很幸运,吃苦耐劳的中国人,总是能在被蹉跎中,找到生存的出路。

爸妈在城中村与城市的边缘,在这片曾经种出良田硕果的土地上,开了一间小饭馆,所幸二十多年前市场未卷,一间小店足以生存。那也算是我成长中极为富足的一段时间了。后来,还开了几家分店。但是,生活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易的,如意的过下去呢。在年,我们的小饭馆,经营不善倒闭了。我记得那一年,中国加入了wto,开始了经济和政治上的突飞猛进,飞黄腾达,各行各业蒸蒸日上。我爸爸也想蒸蒸日上。跟着人家投资养殖场,带着我去跟他养猪。没有经验,上来就养了几百头猪。我很清楚的记得上初中的我,周末被叫去农场清理猪粪的记忆。胶鞋很大,铁锨很大,身高一米五的我很小。没站稳,一个趔趄,翻身摔进了粪坑里。翻身,还好嘴没碰到屎。真是让人恶心一辈子的事情。养殖场三年,猪生了三次病,要了三次命。次次换新猪,次次生新病。我爸和猪犯冲。

你看,时运不济的时候,猪都养不活。

时运好的时候,饭店的菜再难吃也能开分店。我实在不想这么说的,但这也是事实中的一部分。

所以,在辞职这事儿上,我也想明白了。

生活致我以蹉跎,我致它以大笑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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